【响欣】梦与负距离

-00年响欣,非正剧走向

-小甜饼,有车

-带车9k预警

 

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安欣进到自己的梦里了。

李响往脸上又泼了一把冷水,迫使自己迅速清醒下来。他甩了甩头,眼睛盯着镜子里的自己,神色莫名。

这段时间,他总是梦见安欣。

 

他第一次梦见安欣时,还是中规中矩的。梦里安欣腰间负了伤,趴在椅子上,让李响给他上药。李响小心地在伤口处撒着药粉,听见安欣隐忍的吸气声。

画面在李响为了把纱布块重新贴平整,而扶住安欣的腰时,变得旖旎起来。安欣腰间的软肉暴露在室温多时,已经有了些凉意,于是当李响温热的手掌贴上来时,安欣一个激灵,没忍住哼了一声。

李响手上动作没来由地一顿,耳根瞬间红了一片。他想收手,却被安欣一把握住,“响,贴好了吗,我怎么感觉没贴上?”

微凉的指尖,纤细而有力的骨节,将他的手覆住,让李响下意识地抓握了一下。然后就不小心抓到了安欣的腰。

李响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样的梦,但是第二天去上班的时候,他还是没忍住,从背后盯着安欣警服下的腰看了很久。

或许,手感会和梦里的一样好……

他后知后觉地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。李响,你可真不是个东西!

 

后来有一次梦见安欣,梦里两个人正在从案发现场回局里的路上。李响开车,安欣坐在副驾驶,用手比划着方位,在忽然捋顺一处疑点时高兴地拍起了李响的大腿。

李响吃痛,皱着眉头,“嘿安子,我开车呢!你好歹收收手劲儿啊。”

那边人果然停下了动作。李响有点纳闷,一个处处犯轴犯倔的人怎么破天荒这么听话,于是偏头看他一眼。

果然,哪能听话呢?不过是安欣又在另一个环节卡壳,开始进入沉思状态了。

李响无奈地摇摇头,余光中突然瞥到那人放在自己腿上的,还没有收回去的手。这只手所在的地方实在太过危险,只要安欣不小心往上挪挪,就能碰到李响的物件儿。

他咽了咽口水,一时间有点慌张,说不准应该是心猿意马,总之他开始打不稳方向盘。

于是他从梦里惊醒。

 

可昨晚不一样,一点都不。

梦里安欣穿着薄薄的一件白衬衫,在光线下清晰的透出腰线的轮廓。还是那么细,却又细的恰到好处,正正好好适合李响双手握住,发力。

然后留下艳丽又暧昧的红痕。那是他的标记。

李响是这么想的,梦里也是这么做的。画面转变时他的双手已经握上了安欣的腰,安欣扶着身前的桌子,微微侧过脸,一双杏眼湿漉漉的,咬字不清地喊他,响。

“响,等一下,我还……不是很适应……”

这一幕对李响实在来说太过震撼,从上到下没有一个环节不在刺激着他。

李响从没想过安欣出场的梦能荒唐到这个地步。于是他好不容易才在镜子面前冷静下来后,认命地去洗床单。

想他李响是一个多么坚守道德底线的人,今天到了局里,站在警容镜前,他却觉得自己从头到脚就写着四个字,道貌岸然。

 

李响开始躲着安欣走,能单干的任务就单干,实在一个人干不了的,他就会喊上张彪。张彪虽然每次都损他一句是不是跟安欣吵架了,但看出来李响有难处,还是会去帮他的忙。

结果就是安欣和张彪在办公室里又呛起来了。

李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看着两个人在面前跳脚地打嘴仗,额上的青筋直跳。

虽然两个人吵架的原因跟他没关系,但是也让他开始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。安欣指定是看出来什么了,所以才一反常态地因为点鸡毛蒜皮就开始挑事,还专门针对张彪。

张彪人精一样的,也肯定知道安欣为什么气不顺,豆腐心刀子嘴,专门挑那戳安欣心窝子的话说,还添油加醋地说自己马上麻雀翻身变凤凰了。安欣脸色越不好看,他的脸上就越笑出一朵花来。

你要说张彪,这人人品不是不行,但就是太欠儿,欠儿得李响都看不下去了。他终于站起来把张彪推走,“彪子,你也别和他一样,他这脾气你还不了解吗?”

“你自己搭档,你自己管管。”张彪本来也不是真吵,想着正好到饭点,索性顺着李响的台阶下了,出门吃饭去了。

于是李响又去哄安欣,“安子,你看看你……”被安欣打断,“我的事,要你管!”他的倔脾气也上来了,一屁股坐回去,只留个后背给李响。

自己的搭档,前段时间还说自己是战友,这两天就去和跟他不对付的张彪出双入对的。以前两人坐在工位上,李响总是没事就转过身给他塞东西,找话茬,现在两个人每天就背对背坐着,中间好像隔着一道台湾海峡。

 

什么意思,搞阶级对立?

安欣越想越来气,他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,在李响下班的路上直接把车横在了他面前。

李响皱着眉,“安子,注意影响。”

安欣不理他,斩钉截铁两个字,“上车。”

李响不动地方,安欣也不动。李响透过车窗看安欣,安欣却不看他,一直目视前方,咬着嘴唇,脸上写满倔强。可李响却从他的表情里品出些委屈来。

李响想着自己这几天做的也确实不对,于是心一软,叹了口气,还是拉开车门坐进去。安欣一脚油门开出去,也不说话,脸色却好了许多。

李响看他这样,松了口气,开始哄他,“安子,我这也上车了,你现在可以说去哪儿了吧?”

安欣撇着嘴,“去你家,蹭饭。”

李响差点气折过去,“合着你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四处蹭饭,是吧!”

安欣又开始不吭声,车却已经开到了菜市场。李响眯着眼睛看他,气极反笑,“行,那你给这儿等我,我去买菜。”

等李响买了一圈菜回到车上,定睛一看,后座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两瓶白酒,安欣还是他离开时的样子坐在驾驶位上。李响指着酒问安欣,“你买的?”

安欣瞥了一眼,云淡风轻地回答,“给安叔带的,他就喜欢这家的散白。”

 

一听是给安局带的,李响也就没多问。更何况这家的散装白酒确实不错,是老板自己酿的,他爸也挺爱喝。只是安局的形象这下在他心里又接地气了些。

等他带着安欣回到家,一转头却发现,安欣把这两瓶名义上给安局带的散白拎上了楼。

李响心里咯噔一下,指着酒瓶问安欣,“你这……不是给安局带的吗?”

“给安叔的随时都能买,”安欣大大方方地把酒放在饭桌中央,“我这两天心情不好,响,陪我喝点。”

李响局促地连眨几下眼睛,有点磕巴,“我,我最近不、不能喝酒来着。”

“这么久的搭档,李响,你撒没撒谎,我可都能看出来。”安欣不容分辩地把他推进了厨房,“做饭去吧。”

李响在厨房一边炒着菜一边开始头脑风暴。安欣说要和他喝酒,喝酒就意味着安欣不能开车,不能开车就意味着他今晚要留宿。

他的床不是双人床,但是也不窄,两个人挨着对方倒也能睡得下,但是问题就出在两个人要挨着。要是几个月前的李响,安欣说要留下来过夜,李响肯定都不带犹豫的,都是搭档了,这玩意儿有什么的。

可是现在不行啊,他万一半夜又做梦了怎么办,第二天早上洗床单之前把安欣叫醒?……不是,还做什么梦啊!梦里的主角都躺在旁边了!……那他妈的不是更完了吗!

李响在短短的半个小时里焦虑到头秃。

一转头,安欣靠在门框上,抄着胳膊,“炒菜也皱眉,真觉得自己的川字纹不够重是吧。”

“过来端菜吧你。”李响端着两个菜,用下巴示意安欣把没拿下的那盘端过去,“蹭吃蹭喝还要管东管西,没听说谁家少爷是操心命啊。”

 

两个人终于坐到饭桌前,安欣拧开白酒,给两个人都倒上一小杯。李响开始还有点犹豫,垂着眼睛捏着杯子,心里总是有点担忧。

那边安欣一举杯,一仰头,杯里酒就下了一半。李响被他一激,眼一闭心一横,也下了半杯。

有了开头,一切进行的也就顺理成章,两个人很快开始推杯换盏。安欣精明得很,打第一杯往后,都用抿的,他找个理由抿一口,实在人李响那边就舍命陪君子,提上半杯。

安欣自始至终也没喝多少,最多也就是三分醉。但是他喝酒本就容易上脸,脸上浮起大片的红色,从眼尾红到脸颊,看上去像是喝了不少。

李响在喝酒上脸这方面和安欣不愧是搭档,不过他是因为被安欣刻意灌了将近一瓶,实在是性情了,整片眼眶都泛了红,照平日里相比看着凶多了。

李响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。他酒量其实不差,但是奈何安欣提杯太频了,他喝了点急酒,现在脑子有点发木。他得缓缓。

安欣看李响的状态,觉得到时候了,于是带着醉意问他,“响,最近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出过现场了。”他顿了顿,又下了剂猛药,“你是不是不拿我当搭档了?”

“怎么能呢?”李响梗着脖子反驳,“就是我最近老是梦、梦见……”

安欣还等着下文呢,那边李响好像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声音戛然而止。

安欣敏锐地察觉到李响的半截话里就藏着这段时间躲着自己的原因,再提杯李响却不上当了,说什么都要缓一会儿。

 

行,别逼我拿杀手锏了。

“说句实话,响,我理解你。”安欣吸了吸鼻子,“最开始队里都管我叫太子爷,不是好话,我也知道。你还能顶着风跟我搭档,我就很满足了。”

“跟我这样的人搭档,一定很累吧,辛苦你了,响。”安欣又抬手抹了把眼睛,“你转去跟张彪,我也理解你。响,在我心里,你永远是我最亲近的人。”

李响一下子慌张起来,他以为安欣真哭了,赶紧手忙脚乱地给他拽了两张纸巾,“安子,你听我说,不是这么个事。我从来没想过要和张彪搭档啊!”

安欣别过脸,眼泪含眼圈,也不接李响递过来的纸巾,就用手背一抹眼睛。

李响最受不了这个。

他一咬牙,决定还是交代了,“都怪我,我最近老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。梦里我们有点……过于亲密了,我醒了,没脸见你。”

安欣恍然大悟,但还是追问到底,“做的什么梦呢?”

李响磕磕绊绊地回答,“一开始,还正常点,就上个药啊,这样的……后来就,抓个手,摸个腿……就越来,越过分了……”

安欣听着,心里竟然升腾起一些欢欣。

要说李响刻意避开他的这些天,他不难受,那不是真的。他无数次想当面找李响谈谈,可李响就算老远看见他,也要拐了弯走。于是他也憋了一口气,发誓要和李响死磕到底。

只是到了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的时候,他才发现,李响在他心里的地位有些过于重了。他对于李响的行为,没有丝毫办法可以假装不在意。

如今他终于可以确定,李响的心里也藏着他,他被李响放在最隐秘的角落里,成为他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
 

安欣凑过脸去,在李响的眼睛里试图找到些蛛丝马迹,却迎上李响坦荡的目光,带着些视死如归的悲壮,等待着安欣的判决。

就像只德牧,或者是杜宾。总之安欣太喜欢了。他的视线逐渐下移,落到李响紧紧抿住的嘴唇上。他的嘴唇本就很薄,轮廓锋利,平日里不怒自威的气质在这个瞬间却变得极具诱惑力。鬼使神差地,或许是酒劲使然,安欣吻上去。

李响整个人一瞬间僵硬,酒也醒了一半。他怔愣地张了张嘴,安欣的舌尖却趁虚而入,在李响嘴里横冲直撞。

安欣的吻技实在不怎么样,但李响也只是彼此彼此。他捧着安欣的脸,稍稍撤出来喘息着,“……慢点。”

安欣胡乱应了一声,又仰起脸将自己送上。李响借着酒劲反客为主,将战场转移到安欣那边。比自己浓烈近乎两倍的酒气,混着李响的气息,铺天盖地地朝着安欣砸过来,砸得他晕头转向。

直到安欣坚持不住,败下阵来。可李响好不容易尝到了甜头,难免有点失去理智,安欣推了推他,他却纹丝不动。

安欣无法,挣扎着哼了一声,李响这才理智回笼,连忙松开他。

 

重点内容 

 

第二天早上,安欣破天荒地赖了会床。他的腿倒是可以正常走路,看不出什么分别了,只是腰又酸又痛,怎么都不舒服,还是躺着最熨帖。

全勤奖,全勤奖,全勤奖,嘿!他一鼓劲儿从床上坐起来,龇牙咧嘴地去摸被李响叠得整齐放在床头的衣物。

他一边系着衬衫扣子,一边趿拉着李响给他准备的拖鞋往卫生间走,然后看见李响蹲在地上擦桌腿。

电光火石间,安欣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昨天在桌子这发生了什么。他回过神,对上李响揶揄的目光。

他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,磕磕巴巴地,“那那那个那个,忙着呢啊。”

李响收拾完最后一点,把抹布往水盆里一甩,站起身端进卫生间,“嗯,是挺忙的,收拾一早上。之前也没发现你有在别人家占领地的习惯啊?”

安欣给他一拳,也挤进卫生间。

李响在盆里洗抹布,安欣就在旁边照镜子,四处寻找昨晚意乱情迷的时候,李响有没有给他身上弄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来。

“怎么还照上镜子了你。”李响从镜子里看他一眼,“给你买的药膏放桌子上了,你……等会上点。”

安欣一愣,一时间没反应过来,“往哪儿上啊?”

李响抿着嘴,用无奈的眼神看着安欣——他实在是说不出口。

安欣看他这一脸便秘的表情,恍然大悟,连忙比了个“停”的手势,“我知道了,等会儿我自己来。”

李响把手里东西收拾规整,就把卫生间留给了安欣,转手又把药膏给他扔了进去。

“快点儿啊,”李响朝他喊,“再晚一会儿,咱俩这个月全勤全泡汤了。”

好不好默契在这种地方啊,俩人满脑子除了全勤奖没别的了。安欣撇着嘴翻了一个白眼。

 

两人刚好踩着时间到了局里,一前一后地走进刑侦支队办公室。

张彪正整理材料准备去趟信息科,一抬头,就看见春风得意精神抖擞的李响,身后跟着一个看上去指定哪儿又负了伤,蔫不拉几的安欣。他嘴比脑子快,“怎么的,安欣,这回又哪儿负伤了?”

李响瞪他一眼,“你不能盼点好?”

安欣被说中,显然没法像李响那样瞪张彪,只能低了一个调附和,“就是,你就不能盼我点好?”

张彪看他俩这副穿一条裤子的样就来气,“行,看样儿和好了是吧?和好了好啊,可别再连累我们了!”

安欣在座位前活动身子,“这怎么叫和好呢,这是磨合期,你也会有的。”

张彪站起来,嫌弃地看他一眼,“得,再遇见你这样的,我可没李响那个好脾气。”他走到办公室门口,拉开门,突然想到什么,又回头问安欣,“不是,你在那站着干嘛呢?这都半天了,怎么不坐下啊?你不方便啊?”

李响坐下来刚按完开机键,手一抖,又按了一下,又把电脑关了。安欣也怔了一下,尴尬地干笑,“啊哈哈哈,我那什么,老毛病,腰间盘突出。”

张彪半信半疑地走了。这俩人才长出一口气。

 

安欣站了半晌,有点无聊,也有点累。最新的这个案子也就是个打架斗殴的性质,审讯室那边同事还在跟进,打群架也没什么别的现场线索。他活动了一下,觉得自己也恢复得七七八八的了。

多少还是年纪轻轻身强体壮的,占点优势。他满意地点点头,也就想坐下。一转头,看见李响在桌子上写东西,万年不变地皱着眉,看样子多少有点抓心挠肝的。

嘿,又写结案报告呢是吧,愁成这样。安欣坏心眼地凑过去,“写什么呢,我帮你啊?”

李响反应很大,“啪”地一下把本子合起来,“没什么,快写完了。”

不给看就不给看,谁稀罕!安欣一扭头,终于是坐了下来,背对着李响。

不一会儿李响从背后递了张纸条过来,安欣别别扭扭地接了,一展开,就看到了开头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:“安欣同志”。

黑色的字越看越红。安欣不明所以,又接着往下看,结果是李响对最近惹他生气的反省,和正式道歉。然后是他的私心,向安欣表白,问他愿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。

“我是个守旧的人,虽然我们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,但是我想要给你这份仪式感。”

“更亲密”三个字划掉了,后面有笔尖在纸上犹豫的痕迹,然后又重新写上,大概是他也没找到更适合的词。

真老土啊,李响。安欣的嘴角忍不住地扬起来。都什么年代了,还用写信的方式。

可安欣偏偏也就吃这一套。于是他大笔一挥,“批准。”

纸条传回给李响,李响打开的时候心跳如擂鼓,然后定睛看到安欣的肯定答复。他一激动,乐出了声,又被安欣从后面狠狠地给了一下。他刚想把纸条夹在笔记本里收好,安欣的手从一旁伸出来,“给我。”

李响老老实实地递到安欣手里。安欣转回身,仔细折好,工工整整地放在怀里,贴着胸口,离心脏最近的位置。

他抿嘴傻笑起来。

 

半晌张彪交完资料回来的时候,发现安欣已经坐了下来,低着头,聚精会神地浏览刚刚出炉的审讯笔录。张彪路过他回座的路上,忽然眼尖地看见什么,于是停下脚步,嗓门奇高,

“哟,安欣,怎么脖子后面还红了一片啊!还有深有浅的,这儿是怎么负伤的啊?”

安欣莫名其妙地抬手摸了摸,忽然反应过来,是李响昨晚搞的。这个位置太靠后,他早上从镜子里根本照不到。亏他还以为李响挺有分寸!

他刚想转头去骂李响,李响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片膏药,眼疾手快地一贴,把那些暧昧痕迹盖了个彻头彻尾,“嗨,我俩这不昨儿个拔罐去了吗。”

 

张彪眨巴眨巴眼睛。拔罐的形状倒是挺别致啊,腰不好结果拔罐拔到脖子上了?你俩要不要看看你俩到底在说什么?是不是欺负老实人呢?

 

 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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